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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,给她些时日,她必然可以稳稳立足。托孤之臣,有几个有好下场的。
右相自有退路,颜执安呢?
左相不悦,道:“我与你说她上课睡觉一事,你提此事作甚”
“她不是小孩子了,愿意睡就睡,太傅不会出去宣扬,你当做不知便是。”右相果断,“等太傅说起朝政说起历史,她自然就会听的。我的课上,她从来不睡觉。”
该听的就听,不喜欢听的就不听,又不是启蒙孩童。
右相继续说:“因材施教,你觉得教皇帝与教状元是一样的吗?你当初选此人是看中他的名声,既然如此,何必拘着皇帝。”
本就是图人家的名声去的,至于内里如何,自己也做好了准备。
“不选你做太傅是明智之举。”颜执安低叹一声,上官礼与皇帝都快穿一条裤子了!
右相莞尔,“还气吗?她睡觉,必然是前一日休息不好,你该找太医去诊脉。”
“你去。”颜执安道。
右相摆手,“我又不图她对上官家施恩,自然是你去。”
各有所求,她所求,是对阿姐。而颜执安所求,是颜家。
“你去,合适。”颜执安打定主意,她自然希望小皇帝醒悟过来,与她只做君臣。这等事情,自然是右相去合适。
右相闻言,望向她,一阵无语,便道:“我去一趟太医院,让院正三日去一回。”
颜执安颔首,右相斟酌一番,小心说道:“你的心似乎很乱。”
以前的颜执安行事并非如此,她的远见、她的果断、她的见解,都让她惊艳。可如今的她,似乎被束缚了一般。
右相回想,近日小皇帝并未纠缠她,两人只有朝会时见一面,若有要事,左相派人去知会皇帝。若皇帝有疑惑,多是来寻她的。
颜执安扶额,面带苦色,有苦难言,她说:“我不想见她,可又怕她……”
“怕她误入歧途?”右相代为回答,不觉轻笑一声,“你养的孩子,是何心思,你自己不知吗?她心性善良,知错就改,哪里就会误入歧途。”
“左相,你担忧过多了。陛下登基近半载,处事谨慎,她在民间长大,初闻大事,不过半载时间,已然进步神速了。就算是安王,也不过如此。”
循齐是在民间长大,所见所闻,与世家女子不同,甚至,规矩也不如她们。一时间,是有差别,但给她时间,她会慢慢成长的。
颜执安道:“近来,我总做噩梦。”
右相噗嗤笑了,颜执安惹了脸红,右相说:“你知道吗上官家嫡长女曾惊艳京城,八月说话,三岁成诗,她养出来的孩子,岂会是昏聩之人。你怕什么呢?”
我怕循齐走上不归路。颜执安不语,右相解开她的心思:“你二人多日不曾私下见面,你心里慌,不知皇帝近况,你对她不了解,这种忽远忽近的距离,让你心开始慌了。你若多亲近皇帝,你就会发现,皇帝一切都好。”
隐隐约约所见,哪里有近身接触来得清楚。
“你明日后日接连入宫,你就会发现,小皇帝十分乖。”
颜执安瞥她一眼,眼眸深深,右相面色和煦,温柔如水,道:“当真,你听我一言。”
“我也真羡慕你。”颜执安由心感叹。
右相被触及心思,不觉调侃一句:“羡慕我什么?羡慕我被生父杀过两回,羡慕我生来见不得人,还是羡慕我至今无名?”
“你这么一说,我心十分畅快。”颜执安幽幽一笑,调侃对方,也当是让自己安心。
右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