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襟。右相笑出声,和煦道:“殿下,招贤纳士,是明君所为。”“朕不愿。”小皇帝哼唧一声,“良才多与过江之鲫,朕为何要只她一人。”
右相不甘落后,又添一句:“天下芳草如此之多,何必只在意左相一人。”
小皇帝瞠目结舌:“疯子哪里好,值得您二十多年*念念不忘。”
右相拢着袖口,坐姿端正,眉眼和煦,瞅着皇帝的小脸,“陛下,何必困扰自己。”
小皇帝闻言,抿了抿唇角,想要说什么,话在嘴里,打了个滚,又说不出来。
其实,眼前很好,能日日看到她,也不错。
“太傅一事,左相为何放弃老师?”循齐思索一番,转而说起正经事,她不明白左相为放着老师不选,去选外头心思不明的人。
右相坦然:“臣不配为帝师。”
循齐深深看她:“老师自谦了。”
“陛下还是听她的,为好。”右相并不生气,相反,反过来劝说皇帝。
循齐蹙眉,觉得她话里有话,但自己始终猜不透,便放了她离去。
无人时,循齐回想近日的事情,左相故意撇开老师,是为何?其实,她现在不需要太傅,有右相与左相在,她有问题也可以问她二人。
要太傅作甚?
为何不将太傅一职给予右相呢?
循齐绞尽脑汁,两人不会不和,两人在政见上不和,但私下里,绝对是配合默契。
循齐想不透,转而询问内侍长。
内侍长笑道:“许是因为外头的谣言,都道右相其身不正。左相担忧她影响您的名声。”
太傅名声不好,自然会影响学生,到时候,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连累皇帝背名声。
“不,朕觉得不单单是因为如此。”循齐不信内侍长的说辞,她信颜执安的为人,且她深知疯子的事情,怎么会因此而怪罪右相。
“罢了,到时候自然会水落石出。”她暂时不想,低头去看奏疏。
循齐将心思又放回朝政上。
半月间,颜执安当真寻了名师,此人不入朝,不参与朝政,是当世大儒,也曾教导诸多良才。
大儒年过半百,入宫后,拜见皇帝,皇帝看过一眼,转而再看二相:你二人与朕开玩笑呢?
她已过了读诗书知礼仪的年岁了,你两请来一位不懂朝政的大先生,是何意?
然而,两人的决定,小皇帝无法反驳,乖觉地拜了师,每日午后去听课。
听了两日,小皇帝昏昏欲睡,看着太傅的眼神发飘,一不小心睡了过去。
隔日,左相便知晓了,询问内侍长皇帝的作息时间。
内侍长也知晓皇帝在课上睡觉一事,替皇帝打马虎眼,然而,左相比他更知晓皇帝的性子。
循齐敢睡觉,心中对太傅必然不尊敬的。
当年,她每逢休沐日都去右相府上,风雨无阻,再与太傅一对比,就是小皇帝心思不正。
女帝驾崩,能管制皇帝之人,少之又少了。
左相沉了面容,眉眼不展,内侍长不敢言语了。奇怪的是,左相并没有去兴师问罪,而是去官署找右相。
右相自然知晓此事,但她知晓有人管,自己不用去管的。
“你不管管?”颜执安开门见山。
右相讥讽:“你以为她为何愿听你的?颜执安,她对你心存爱慕,自然愿听,若爱意消失,她会听你的?”
循齐并非软弱之人,她可以在巡防营中立足,可见她是有些能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