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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生,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颜执安。女帝的醋坛子彻底打翻了,扫了一眼,也不接,道:“你待她不错,她自然尊敬你。”
“是呀。”颜执安阴阳怪气地回应一句,“陛下羡慕吗?”
她拿刀往人家心口去戳,气得女帝转身就走,走了两步,还是回头说道:“好好管管。”
“臣遵陛下旨意。”颜执安高声回应,缓缓一笑,“臣会罚她跪着反省的。”
女帝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出了屋门,下台阶,乍见一孩子风风火火地走来,她略一停顿,对方戛然收住脚。
“臣女循齐叩见陛下。”循齐跪了下来,磕头大拜,心中纳闷女帝来她家做什么。
她心中腹诽,女帝蹲了下来,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循齐。循齐磕头,脑袋磕在自己的手背上,跪的姿态也好看,明显是受过教导的。
少女垂首,长发垂到胸前,一只莹白的手撩起她耳后的碎发,露出耳后的一颗红痣,这是胎记。
亲眼看到胎记,女帝的眼中露出满意的笑容,而后,抬起循齐的脑袋,对她对视,道:“朕很喜欢你雕的木人,你好好看看朕,记住朕的相貌,给朕也刻一个。”
循齐惶恐,又觉得尴尬,浑身都不自在,但她不敢动,生怕惹怒了女帝。
“怎么,你不想刻?”女帝察觉少女的想法,指腹抚过少女的下颚,失望地收回手,一双眼睛定在少女精致的五官上温柔如水。
“我、我、臣女答应过母亲,日后不给旁人刻的。”循齐支支吾吾地说出实话。
女帝回头看了一眼卧房,神色不明,而后起身,径直走了。
循齐撇撇嘴,不知陛下是怎么回事,来了又走,但她要起来吗?
糟糕,陛下没有让她起来!循齐如临大敌,想起身又不敢,扭头看向门口,陛下走远了,她悄悄爬起来,刚抬起一条腿,门后传来声音:“陛下让你起了吗?”
抬起的一条腿立即磕了下去,循齐疼得皱眉,“她来我家干什么?”
“对啊,她来我家干什么?”颜执安亦是愤恨不平,来我家罚我女儿,丧尽天良,她无奈地招呼无霜:“去追上陛下,就问让不让她起来,不让起来就跪着。”
循齐:“……”
无霜低头,憋着笑,瞅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少主,立即去追陛下了。
“陛下让你跪着反省,你就好好反省,昨夜哪里错了,再写下你忏悔的过程,明日给我看看。”颜执安故作认真地训斥一句,然而却将责任推在了陛下的身上。
她的意思就是:陛下让你跪、陛下如让你反省、陛下让你写检讨,与我没有关系。
循齐要哭了,不知道哪里做错了,哭丧着脸看向母亲:“我没有错呀、我哪里错了。”
颜执安答不上来,她能怎么说呢?臣救君,天理纲常,君救臣,违背天道。所以,循齐就是错了,但她无法宣之于口。
这一刻,她少有地感到无奈,真正想说的道理,说不出口,而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委屈。
女儿奋不顾身地救母亲,哪里错了?
天理纲常,没有错的!
颜执安思索须臾,实在不想违心,转身进屋去了。
人走了。循齐的希望破碎了,凄惨惨地跪在院子里,不禁真的在思索自己的错处。
哪里错了呢?循齐绞尽脑汁,未得其果。跪了半晌,陈卿容端着药走来,看到院子里跪着的人,诧异一句: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陛下让人反省。”循齐生无可恋地看着夫人,“夫人,您救救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