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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,小脸愤恨,心有不甘,一股脑就说了出来:“夫人,她昨晚不要命地揭露假公主的身份,假公主挟持她出城,险些命都没了。”心里害怕,还是说了出来。说完后,她心里舒服多了,与母亲对视一眼,转身麻溜地跑了。
“这孩子……”陈卿容叹气一声,循齐提起裙摆小跑走了,眨眼间就看不见人了,她笑了起来,“真可爱,比你当年可爱多了。你从小就是冷冰冰的,怎么会生了这么可爱的人呢。我越发觉得,她不是你的女儿。”
她女儿什么德行,她最清楚,且循齐的样貌一点都不随她女儿。
颜执安此刻露出疲惫的姿态,握着母亲的手,声音颤抖:“别说了,母亲,我浑身都疼。”
陈卿容脸色大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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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礼回宫复命,不久后,女帝亲自驾临相府。
女医在给左相诊脉,隔着屏风,女帝止步,扫视一圈,无奈地坐了下来。
上过药后,女医退了出去,女帝这才转身进入屏风内。
左相靠着软枕,脸色苍白,长发披散着,衬得脸颊削瘦,脖颈上绑着一圈圈白纱,可见伤势严重。
婢女搬了凳子过来,女帝顺势坐下,道:“你昨夜行事怎地不知会一声。”
颜执安却说:“昨夜兴起。”
“为何?”女帝不明白,“昨夜哪里不对吗?”
颜执安疲惫,唇角泛白,耳边响起太子呵斥假公主的话,【皇姐,你迟来也就罢了,给母亲行礼都忘了吗?】
那句话,好似在训斥循齐一般。
她忍无可忍。
“昨夜太子训斥假公主,陛下为何不言?”颜执安平和又平静地问女帝。
女帝微怔,眼前的左相恭顺而柔婉,可她感觉到了浓浓的不满,“明知是假,为何要言语呢。”
那就是假的,假的如何成真,既然知晓是假,何必浪费言语。
颜执安眼神偏执,道:“可在世人眼中,太子训斥的便是昭惠公主。”
“颜执安,就因为那句话,你昨晚就掀翻了桌子?”女帝不可置信,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左相,“你昨晚此举,太过冲动了。”
“可揭露了,也除去陛下心头大患。”颜执安冷笑,眉宇见冷肃,说出口的话更是没有一丝温度,道:“我不喜欢有人玷污了昭惠公主的名声,一旦先入为主,循齐日后的路便会极其难走了。”
女帝眸光微凝,想起循齐,下意识往门口看一眼,“循齐呢?”
“回去更衣了。”颜执安懒洋洋地回应一句。
女帝不满,“她的胆子也太大了,该罚一罚。”
颜执安淡然,道:“罚什么?她昨夜也算是立功。”
“她那样,天不怕地不怕,硬着来,朕都后怕。”女帝反省自己,让循齐跟着颜执安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决定,她开始后悔了,便道:“她这样,可不妥。”
颜执安听出些意味来,眼底有片刻的疑惑,挑眉说道:“她回来的时候哭哭啼啼,陛下让臣以什么名义去罚?”
循齐的性子有些野,但不可不说,胆大心细,罚她做什么
女帝还在迟疑,颜执安骤然明白过来,道:“陛下,您是吃醋了吗?”
“朕、朕怎么会吃醋呢?”女帝脸色略红,张口解释道:“朕只是觉得她的性子该磨一磨才是。”
话音落地,颜执安从床榻里侧的匣子里翻出一物,递给女帝,并说道:“这是循齐送臣的新年礼。”
是一个木头美人,雕刻得用心,栩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