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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的大半块点心,直接丢进了嘴里,拍拍手上的残渣,“回去了。”三个字还带着浓浓的鼻音,惹得颜执安伸手捏捏她的鼻子,“下回不许无礼。”
“晓得了。”
两人继续踏上回去的路,颜执安本想自己走,可她发现循齐背着她走,都比她自己走都要快。
走上官道不久,后头一阵马蹄声,颜执安下意识抬袖遮住自己的脸颊。
一阵疾驰声后,对方停了下来,“左相。”
闻声是上官礼,循齐将母亲放下,朝对方微微一笑,“右相!”
昨日赴宴,上官礼一袭常服,碧青色的裙裳衬得她肌肤雪白,衣袖飘动,周身流光溢彩。她的目光不紧迫不压人,淡淡而来,让人如沐春风。
她回应循齐的笑容,“你可真厉害,将我们这群人耍了一夜,你们是提前跳下马车的对吗?”
她们在马车撞树的地方找了一夜,莫说是人了,连鬼影子都没看到,她发觉不对劲,打马回头找,这才在官道上捉住两人。
颜执安撑着站直,表面清冷淡泊,此刻无端透出一股脆弱感,她与上官礼道谢,上官礼却摇头,眼眸弯弯,道:“昨日你若出事,我一人难与纪王抗衡。”
她二人,皆是帝党。
“上马。”上官礼并不拘泥于小恩小谢,招手唤来下属,将一匹快马让给颜执安,并与循齐说道:“你骑马带左相。”
“我?”循齐眼神慌乱,不觉看向颜执安:“我不会骑马。”
颜执安十分平静地接受到她为难的信号,接过缰绳,利落日翻身上马,随后朝着少女伸手,“上来。”
循齐诧异,但还是笑着将将手递到母亲的手上,颠颠地爬上马背。
两人共乘一骑,循齐伸手抱住母亲的腰肢,引得颜执安蹙眉,偏偏身后的人不知觉,反而将脸颊贴在她的后背上。
颜执安勒住缰绳,脸颊上浮现不正常的红色,她略一僵持着,上官礼凑过去,“左相?”
“无妨,走。”颜执安快速压下那股羞涩,扬鞭前行。
马蹄疾驰,跑得分快,不出半个时辰就过了车门,颜执安并未停留,而是直接回府。
上官礼将人送到府门口,与左相说道:“我先回宫复命,您这伤得不轻,不必急着入宫了,陛下必然也能谅解您。”
“好,改日登门道谢。”颜执安站在门口,与对方揖首道谢。
上官礼颔首回敬,旋即策马离开。
循齐歪头看着疾驰的背影,若有所思,道:“我觉得,她与疯子有点相似。”
颜执安心口咯噔一下,“哪里相似?”
“我也说不上来。”循齐摇头,“就是五官轮廓?”她的脑海里浮现疯子疯疯癫癫的模样,再看向右相的背影,一个疯疯癫癫,一个温润有礼,怎么看相似呢。
她说不上来,就是觉得一眼过去,有些熟悉感。她看向母亲,对方也在思考,道:“我去查一查上官家即可,先回府。”
循齐觉得也对,伸手扶着母亲回府。
刚入门,陈卿容小跑过来,一眼就瞧见了灰头土脸的两人,大惊失色,“这是怎么了?昨夜你二人没回来,我就害怕得一夜没睡。”
她走过去,扶着女儿,看向循齐:“赶紧去洗洗,我令女医给你看一看。”
“我没事儿。”循齐望着夫人的眼睛,指了指母亲:“她伤得很严重,我和你说,她昨夜……”
“闭嘴!”颜执安轻轻呵斥一声,“谁准你告长辈的状?”
循齐到嘴的话默默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