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洒脱的举止。“三娘,日后原家有难,我义不容辞。”
“我原家不涉党争,若非助你,我岂会来京。有何需要你帮助的。”原浮生生硬地拒绝,笑容苦涩,趁着酒意,正视眼前的女子,道:“颜执安,你揣着明白装糊涂,一装便是十多年。”
“你说,我若是死缠烂打,你会愿意吗?”
原浮生性子淡泊洒脱,与世无争,对于感情,也是心中记着挂着,不愿给颜执安增添负担,做不出寻死腻活的事情。
颜执安无奈,道:“你做不出这样的事情,我们虽是女子,生来肩负重任,你有原家书院,我为颜家前途。你没有野心,而我野心勃勃,我想与男子一争高低,我想告诉颜家人,我颜执安是女子,依旧可以做家主。”
“三娘,你我都不是普通后宅女子,虽说柔弱,但不输于男子。不该为感情而降低自己的要求。”
颜执安坦然面对挚友,认真说:“没有陛下,你是原山长,我是左相。”
依旧不可能的。
原浮生抬手,饮尽杯中酒,吞尽苦涩,说:“但你为了她,放弃你半生追求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”
你若为我放弃半生追求,我自然放弃原家书院。得一挚爱,数辈所求。
颜执安沉默,端着半杯子酒水,指腹按着瓷面,心中跌宕起伏,着实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。
她与她,相识二十年,可感情一事,谁又能说得清。
“三娘,我喜欢她。”颜执安与自己释怀,抬首望向挚友,“我不愿承认,可在我心里,我甘愿放弃官位权势。”
一句话,让原浮生笑了起来,泪水盈眶,偏偏倔强得不肯让眼泪水落下。
她给自己斟酒,笑道:“所以,你心里从未有过我。”
九娘愿意为循齐放弃权势,却不肯将她放进心里。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。
原浮生笑着抿了口酒,神色怅然,却又觉得酒水辛辣,刺得眼泪流下来。
“三娘。”颜执安轻唤一声,话在口中止住,对方唇角含笑,“那年我见到你,我在想,四夫人美丽,四爷儒雅俊美,他们的女儿,合该这么美丽。”
“后来我在想,好看又如何,金陵城内不缺美丽的女子。”
她笑了,泪水顺着眼角滑下,“我想过,我可以去你家提亲的,再不成,我入赘颜家也成。但你走了,匆匆回来,匆匆离开。”
颜执安低头,她说:“颜执安,我也为你不嫁,你为何不心疼我呢。”
“三娘。”颜执安口中苦涩,无言以对。
她顿了顿,阔然长叹,道:“三娘,我办不到。”
“是呀,你听到她伤重时,骤然痛悔,我想,陛下若不在了,只怕你也不会独活。”
“同样,陛下若不是陛下,只怕在你假死那时,也跟着你去了,上穷碧落下黄泉。”
原浮生心中发酸,却又不得不承认:“我为你病过一回,但做不到追随你而去,年少无知,她可以,我做不到。”
她是山长,肩负着重担,若没有原家,她必然会去找她的。
暮色四合,华灯初上,明月慢慢地爬上来,银辉耀人。
颜执安记不清自己喝到第几杯了,直到酒坛空了,她才罢手,但此刻神色清醒。
“三娘,这一世,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“怎地,来世给我?”原浮生好笑道,“不必,我来世不想遇见你了。”
颜执安不免笑了,想起以前的过往,心中动容,“我欠你良多,你放心,我活着,必保你与原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