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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。”听到没人,循齐自顾自起身,往里面走去,她的行动很奇怪,颜执安跟了过去。
进去就见小皇帝合衣躺下,她急道:“脱了衣裳再睡。”
穿着衣裳睡,起来的时候会特别冷,尤其眼下过冬,极易感染风寒。
循齐不情不愿地起身,伸手脱了外袍,丢在一侧,钻进被子里。
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,颜执安不得不走过去,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,也不说话,转身出去了。
片刻后,她又进去看看,榻上的人睡着了,来这里就为了睡一觉?
颜执安越发摸不清她的心思了,但人来,得好好伺候,她唤来婢女,做些皇帝喜欢吃的。
人睡着了……颜执安想起一事,悄悄唤来女医,去诊脉。
女医见她神色,似乎有些神秘,颜执安一再嘱咐:“别弄醒她。”
女医神色犹豫,想起小皇帝往日的模样,心中也不怕,悄悄跟着家主入内。
小皇帝睡得沉,两人进来也没有察觉,颜执安俯身,本去摸索她的手腕,可一低头就看到她睡着的模样,双颊通红,眉眼紧皱。
她小心地将手伸进被子里,摸到循齐的手,悄悄拿出来,示意女医来诊脉。
女医上前,瞧了一眼家主的鬼祟之色,险些就要笑了出来。
片刻的功夫,两人退出来,关上门,颜执安先问:“陛下身子可好?”
“挺好的,只是忧思过重,大概睡不好。我开些助眠的补药?”女医下意识询问家主。
“就算你开,她也未必会喝。”颜执安摇首,她如今,提防心很重。
女医便退下了。
陈卿容不甘心,又来了,见笼子还在桌上,顺手就拿了,“不让我看,我偏看,走了吗?”
“睡下了。”
“哎呦,在你这里睡觉?”陈卿容疑惑,“她都是皇帝了,怎么还那么闲?”
颜执安望着母亲,眼神涣散,耳边响起女医的话:只是忧思过重。她解释:“她也很累,您别这么说她。”
“累什么?过来就趾高气扬的,这是什么玩意儿?”陈卿容指着笼子里的东西,“不是兔子啊,我以为是兔子,好像是只狐狸。”
没事来送狐狸是什么意思?她看向女儿:“她觉得你是个老狐狸?”
颜执安:“……”
“她不是您,没这么重的玩心,您将狐狸放下,她还没走,醒来看不见又得吵。”
陈卿容低头看了眼雪白的狐狸,眉眼紧皱,思索道:“不如你辞官吧,我听说应殊亭升官了,你能做的事,她也能,憋在这里,迟早出事的。”
来这里睡觉?想干什么。
“罢了,您走吧。”颜执安觉得头疼,伸手将狐狸笼子夺了过来*。
陈卿容多日没有出府,憋得慌,看到稀罕玩意,忍不住又抢了回来,“给我玩两日,我再给你送过来,就当孝敬我了。”
她提着笼子走了。
循齐一觉睡到黄昏,睡得头昏脑涨,迷迷糊糊爬坐起来,先呆了呆,眼前浮现熟悉的身影,她想都没想,伸手去抱住对方。
颜执安闻声而进,刚靠近就被皇帝抱住,下意识伸手摸摸她的脑袋,人刚醒,又从被子里出来,浑身都是热的,尤其是后颈,又热又软,摸起来,很舒服。
“醒了?”颜执安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该回去了。”
循齐听着她的声音,思绪转回来,下意识就推开她,望了一眼外头,日落黄昏,她有些急了,道:“你怎么不喊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