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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您怎么来了?”“陛下胆子小,不敢过来。”内侍长慈爱,就这么将皇帝出卖了,又道:“这些时日,陛下忙碌,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,确实无暇分身,让我来与左相告罪。”
恰逢冬日里,各处都忙,颜执安也是从中过来的,自然理解,她颔首道:“劳您走一趟了,告诉陛下,若得空便过来,臣以酒等之。”
“左相不如进宫?”内侍长劝说,皇帝又没说不让左相出府,自己关着自己,也不是事儿。
颜执安淡笑,她若入宫,三句话不妥当,惹怒了小皇帝,自己还能出宫吗?
“劳烦内侍长了。”
内侍长没要来梅花酒,空手而归。小皇帝听后也明白过来,她就是等她过去,想说些事情,多半与政事无关。
颜执安的性子,旁人不了解,她最了解,政事第一,若有事,早就自己入宫来,哪里还有什么‘以酒等之’。
小皇帝嗤笑一句,转而自己又开始怀疑,忍不住问内侍长:“阿翁,她是不是有急事?”
内侍长观察她的神色,时而嘲讽时而担忧,也是真的牵挂左相。
“陛下不如自己去看看?”
第84章 哪里就能伤心那么久。
颜执安的性子,循齐摸索出来,她不来,必然是些许私事。既然是私事,自己没有必要巴巴地过去。
她不仅没有过去,反而让人去召右相应殊亭。
此刻最慌的便是应殊亭。
小皇帝疑有与左相不和之兆,她夹在中间,左右为难,突然召见,她心中惶恐不安。
皇帝如往常般坐在案后,笑吟吟地看着她,应殊亭见她笑,跟着讪笑一句:“陛下是有喜事吗?”
“是有喜事,卿坐。”循齐颔首,眉眼弯弯,应殊亭这才放心坐下,皇帝一句话吓得她又站了起来。
皇帝说:“朕想立后。”
应殊亭不敢坐了,吞了吞口水,“立、立后?”不是立皇夫。
皇帝摇首,面上的笑容淡了下来,不怒自威,“卿是想反对吗?”
反对吗?应殊亭陡然觉得自己不够格来反对,但是,老师肯定是会反对的。念此,她心虚道:“此乃国家大事,臣一人无法定夺,不如召百官来商议。”
她险些咬了牙齿,老师若闻此言,只怕要气得晕过去,小皇帝怎么就突然好女色了。
她又说:“老师关心陛下,殚精竭虑,不如问问老师的意思?”
“卿想反对,却又不敢反对,对吗?”皇帝盈盈一笑,眼神阴鸷,看得应殊亭忙跪下请罪,“臣不敢、陛下恕罪。”
皇帝倾身,幽幽看着她:“卿觉得朕可以立皇后吗?”
能吗?
自然是不能。应殊亭匍匐在地,小皇帝的声音就在上空,压得她不敢抬首,她咬咬牙,道:“不能。”
“好一句不能。”皇帝笑了起来,站起身,轻轻踱步,并没有震怒,而是耐心询问应殊亭:“为何不能?”
“您是天子,当绵延子嗣才是,岂可沉迷美色。”应殊亭再是惶恐,也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。
女帝当立皇夫,如何能立皇后。
她跪在地上,不敢抬首,不知小皇帝的神色,已吓得浑身冷汗
“可朕是天子。”皇帝语气淡淡,“朕是天子,富有四方,连心爱之人都不能拥有?”
应殊亭吓得浑身颤抖,欲再劝,皇帝低眸看她:“好好回答。”
“陛下是天子不假,奉行天道,当为百姓着想,为祖宗基业着想。陛下,此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