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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皇帝散朝,她悄悄去找师姐,“老师了她可以说不来就不来吗?”应殊亭闻言,睨她一眼,道:“老师多日不朝了。”
“为何?”季秦脑子反应再快,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,昨晚去见老师,老师并未提及此事,甚至,神色如旧,并无不妥。
怎么就不上朝了?
朝臣陆陆续续退出去,应殊亭不敢留下来,抓住师妹的手,拉住她出去说。
待人流走尽后,她才说:“陛下因右相上官仪一事迁怒老师,囚禁老师于府上,这些时日,我还可去看看她,前些时日,禁卫军围得水泄不通,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。”
“我特地去求情,陛下说是老师不愿出府,不愿上朝,我至今不明白,究竟怎么回事。满朝都在劝说,为何只怪罪老师一人。”
应殊亭有满腹委屈,找不到人说,如今见到师妹,尽数说了出来,“我怎么觉得哪里都不对劲。”
“右相如何殁的?”
“风寒而死。”
“未必就是风寒,当与老师有关。”季秦敛目,想起老师昨日的话,难不成还与昙花一现有关系?
可右相犯的是孝道大罪,与昙花一现并无关系。
她想了想,应殊亭道:“我怕再这么下去,只怕陛下要罢黜老师的相位。”
她的话,让季秦再度想起老师昨日说的话。
老师说:“你不必如此,我很快便不是左相。”
“师姐,你能居右相,你觉得老师还会担任左相吗?谁不知晓你与老师的关系,陛下怎么会任由老师一人独大。”季秦心凉了半截,可这究竟与昙花一现有何关系?
应殊亭苦笑:“我也发现了,可我能怎么办老师与陛下怄气,不肯上朝……”
“大概是老师要辞官了。”季秦语气重重,“师姐,我去寻陛下。”
“你做什么?”应殊亭大惊失色,伸手去拉她,“你疯了,你可晓得陛下因前右相惩治了多少人,上官家一族,就此覆灭,你勿要以卵击石。”
季秦拂开她的手,径自整理衣袍,“陛下想做什么,我也清楚,无非是想要拿老师立威罢了。她倒是忘了,是谁在纪王眼皮子下面养她的。”
忘恩负义的东西!
应殊亭拉不住她,道一句:“你这样做,无异是让老师难做。”
季秦停下脚步,不得不回身看着她:“那怎么办,就这么让她罢黜老师?”
“也有可能是老师自己想不透。”应殊亭试图安抚师妹,“你去问过老师再说。”
两人拉拉扯扯地离开垂龙道。
她们口中忘恩负义的皇帝坐在殿内,翻着奏疏,待疲惫时,看向外面的风雪,发了会儿呆,复又低头。
雪化后,颜执安让人送信,她在府里酿了梅花酒,亲侯陛下。
循齐听到传话后,没有半分喜色,而是看向内侍长:“阿翁,会不会是鸿门宴?”
“怎么会呢,左相待您如亲女。”内侍长慈爱地笑了,“她不会这么对您的。”
循齐摇首,“不去,阿翁,您去,就说朕近日事务缠身,不得空,若真有梅花酒,您给朕带回来。”
她才不会上当呢。
内侍长接下之意,又问道:“可要赐下些什么?”
循齐认真地想了想,让人去库房带些补品过去,其余的俗物,颜府比宫里还富有。
内侍长当即带着皇帝赏赐的补品去了。
颜执安卸下职务,禁于府中,整个人清瘦许多,见内侍长过来,忙上前行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