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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哪里。“母亲,医药箱在哪里?琚寻有点发烧。”
温铅华听到她叫自己“母亲”,一时间也有些错愕,自从李昀茜嫁进来,就没跟她好好说过话,也没叫过她。
温铅华指了指赵禹的房门方向,“在赵管家的房间里,不过他今天不在,估计门也打不开,我去拿我给琚隐准备的吧。”
琚隐抬眼怨气十足地看着她,“哼。”
李昀茜也哼了一声,“你再这样,我上去叫你哥下来打你,叫嫂子。”
琚隐成功不说话了,也不看李昀茜,更不叫她。
李昀茜觉得自己在孩子面前就是个恶霸,她要是经常在家,估计天天能把这小少爷气死。
温铅华拿了医药箱给她,她道过谢就上楼了,给琚寻冲了一杯感冒灵冲剂,感觉不烫了才去摇醒他。
“琚寻,起来把药吃了。”
琚寻不爱吃药,从小到大吃药,他听到药就反感,下意识抗拒。
“没事,我不吃。”
李昀茜逼着他吃,强行把他扶起来,“不吃也得吃。”
琚寻睁眼看着她,“难吃。”
李昀茜坐下把一小杯子冲剂拿过来,“甜的,不苦。”
琚寻闻到药味就皱眉,还是不肯吃,“难闻。”
李昀茜板起了脸,“这么大人了,害怕吃药?你不吃我喂你了,我用嘴喂你。”
琚寻真怕感冒传染给她,将头侧在另一边,“真没事,明天就好了。”
李昀茜见他真不想吃,索性自己喝了一口,将他的脑袋转过来,一只手掐住他的脸,嘴对嘴给他往里喂。
琚寻眨了眨眼,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,被老婆喂了一口甜腻的中成药冲剂。
他的唇色殷红,湿湿润润,眼神黏在李昀茜身上,期待着第二口。
但李昀茜见他不抗拒了,便将杯子拿过来,用杯子给他喂。
“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,怎么感冒的时候跟小孩子一样?”
琚寻就着她的手咕咚咕咚喝完了感冒药,再没说什么。
看着他喝完之后,李昀茜才放过他,让他睡好,“早上还跟我说身体好,晚上就躺床上下不来了。”
消炎药也没给他吃,肝脏本来就不好,消炎药多多少少都会伤肝。
琚寻躺下就闭上了眼睛,李昀茜又倒了杯温开水让他漱漱口。
他只得又爬起来和半杯水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被人照顾的滋味了。
有点恍惚,好像还是十几年前母亲还活着的时候,这样照顾过他。
那时候就觉得人之所以要有母亲,大概就是为了在最脆弱的时候需要一个支柱和支撑自己的支点。
后来他的支点没了,他只能强迫自己长大。
他躺在那里虚着眼睛望向李昀茜的背影,好像在看一场美梦。
虚幻而又美好。
等她转身时,他又赶紧闭上了眼睛。
李昀茜坐在床沿等到他平稳的呼吸声传来,才舒口气,时不时摸摸他的额头,发现还是烫。
去浴室拧了湿冷的毛巾来,给他敷在额头上,她就坐在床沿看着琚寻那张脸。
过于好看。
五官的轮廓深邃,鼻梁高挺,下颌线尤其锋利。
眼睫很长,这会儿大概是睡着了,平静如水。
刚吃过药的唇色微红,
她还是有点忍不住回想刚才给他喂药时的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