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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呢。皇帝自怨自艾,撑着坐起来,手臂疼得麻木,她没有急着下榻,而是缓了缓。许是躺久起来,头晕目眩,一时间缓不过来。
等秦逸入殿,皇帝自己在穿鞋,她忙过去搀扶,道:“陛下要去哪里,外面天寒,不易走动。”
循齐下意识扶着她的手,浑身无力,道:“皇后呢?”
秦逸见她难受,劝说道:“殿下在外殿处理政事。您不如再躺会。”
“不必了,我想起来,躺久了头晕得很。”
秦逸小心地开口:“这是您过于虚弱,再躺躺,您现在出去,殿下会生气*的?”
皇帝性子不好,但提及皇后,她总是很听话。
果然,陛下迟疑了下,随后又拖鞋,复又躺下来,提醒她:“别告诉皇后朕想起来的事情。”
秦逸笑了,觉得陛下此刻莫名可爱,“好,臣不说。”
外间的颜执安不知道里面的动静,眼见至除夕,皇帝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愁得令人头疼。
除夕将至,皇帝卧榻,宫里冷清清的,各府关门不见客,皇帝伤着,谁敢寻欢作乐。
循齐在床上躺过除夕,初一这日,巴巴地起来,刚一落地,颜执安走来,吓得她又将腿塞回被子里,可怜兮兮地说一句:“我渴了,想喝水。”
颜执安转身,循齐吞了吞口水,刚刚一眼,好吓人。
她心虚得很,不敢说话了。
颜执安回来时,手中捧着一杯水,递给她,也不上前,循齐伤的是右手,便用左手去接水杯。
动作有些别扭,但既然开口了自然就得要喝下,她一面喝,一面拿眼睛去看颜执安。
看了一眼,颜执安也没有上前的意思,她只能将水喝完了,默默递过去。
颜执安接过来,转身就走,循齐急了,道:“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“臣事务多,没时间与陛下虚与委蛇,陛下先休息。”
虚与委蛇?循齐自己懵了,自己怎么就成了恶人?她歪头看向外殿的方向,抿抿唇角,转身又躺下。
这两日都在昏睡,睡多了,慢慢恢复气力,她实在是躺不住了,顶风作浪,自己摸索着起来,穿了鞋,唤来宫人更衣。
今日初一,若在寻常人家,必然是很热闹的,但宫里只有两人,皇后忙着政务,皇帝就成了最清闲的人。
皇帝在内寝磨蹭半晌,偷偷摸摸地走到外间来,躲在屏风后,探头去看对方。
刚一探头就被捉住了,颜执安看着鬼鬼祟祟的人,含笑同她招手,“过来。”
这是要和好的意思吗?循齐心花怒放,匆匆走过去,可刚一靠近,颜执安给她看供词,道:“陛下解释一二?”
“他说的不可信。”循齐兀自狡辩一句,不忘打量她的脸色,心中慌到了极致,“我头晕,我还想躺会。”
“跑什么?陛下英明,怎地会心虚害怕呢。”颜执安勾了唇角,眼神深邃,好似有什么蒙住她眼中的光辉,徒留一片阴霾。
循齐讪笑一声:“我怎么会害怕呢,就算是我做的,那又怎么样呢?”
“陛下好魄力,这出苦肉计将我也骗了。”颜执安怒而站起身来,阴霾散开,循齐吓得抖了抖,道:“做了便做了,如今甚好,你生气便生气。朕说过,不会让你背骂名的。”
“闭嘴!”颜执安怒不可遏,许久不曾这么生气过,情绪过于激动,她又开始控制自己,秦逸还在殿内,她不能拂了皇帝的颜面。
她努力压制自己,袖口中的双手颤抖,整个人已然平静下来,道:“陛下去休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