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0-135(10/21)
皇帝年轻,伤口恢复得不错。随后,院正被皇后召去,询问皇帝的伤势。
院正正是不解,皇帝怎地换住处了,见到皇后关切的询问,便掩下疑惑,专心给皇后解答。
帝后分居两处,再是隐秘也传了出去,应殊亭闻讯后顾不得其他,初六这日巴巴地入宫见老师。
新年期间只是免朝,各地的奏疏依旧送入宫,这几日都是皇后在处理,朝臣虽说有怨言,但刺杀皇帝的案子悬在头顶上,人人提心吊胆,也顾不得皇后干预朝政了。
应殊亭彷徨不安,见到老师后先说了外面的谣言,颜执安莫名,道:“陛下伤重,不过是搬回自己的寝殿居住,我这里日日有人来,会影响陛下养伤。”
“可是外面说帝后不和,还说您揽权。学生实在是担心您。”应殊亭愁死了,老师的性子,她十分清楚,绝对不会揽权的,不过是陛下受伤,她才代为监国,哪里像外面说的那般野心勃勃。
颜执安听后,略有些恍惚,她深处后宫,无论做什么都会传来不好的声音。
事已至此,她已习惯了,便道:“不必理会他们。”
应殊亭坐下饮了杯茶,见老师无恙,便又起身走了。
细细一算,已有七八日不见皇帝了。
转眼至开朝,皇帝伤重,朝政暂托付于皇后,朝臣遇事也面禀皇后。时日渐久,朝臣疑心,皇帝去了哪里?
皇帝实则在寝殿养病,初十这日露出处理了江南赈灾银贪污一案,参与此案的皆斩首,家眷流放,无人敢求情。
旨意由皇帝颁布的,事后继续养伤,也不再露面,皇后继续监国。
转眼至正月底,外间传来帝后不和的消息,皇帝也不出面澄清,任由谣言发展。
二月初的时候,皇后出面,惩治始作俑者,这才让京城归于宁静。
转眼至上巳节,皇帝再度露面,在升平楼内设宴,并未令皇后前来。两人忽而换了个身份,皇后处理政事,皇帝沉迷玩乐。
皇帝心血来潮设宴的事,由宫人告知皇后。
皇后并未在意,放下朱笔,看了一眼批注,道:“随陛下去。”
宫人这才退下去。
****
皇帝富有四方,掌万民生死,循齐初次觉得皇帝也有好处,歌舞笙箫,曲水流觞宴。
朝臣见皇帝看着献舞的伶人,骤然觉得不对劲,皇后哪里去了?
酒过三巡,歌舞换了几波,皇帝吩咐朝臣散了,自己却依旧看着伶人,眼色明亮。临走前,应殊亭看了一眼,心中暗道不好,小皇帝是要做什么?
升平楼内酒气充盈,脂粉香气浓郁,皇帝托腮,眼神迷离,似在看人又似在透过伶人想什么。
朝臣散尽后,皇帝一人独坐,自顾自抿了口酒,觉得无趣,挥挥手让人退下。
伶人都退下,殿内恢复平静,香气弥漫散开,她托腮等了许久,也不见人来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,伸手去拿酒杯,酒杯没摸到,反而被人握住了手,酒意醉人,她略一迷蒙,直起身子,看向对方。
“你来了。”皇帝声音轻轻的,此刻听上去,带着些委屈。
颜执安将酒杯挪开,免得她又去摸,自己跟着坐下来,道:“今日是想做什么,营造皇帝沉迷享受的假象吗?”
“我不想和你说话。”
皇帝嘀咕一句,但身子很老实地靠了过去,单手圈住皇后的脖颈。
两人分离两月,明明都在宫城内,相近不远,却没人迈一步。那么近,圈地为牢,仿若自己被困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