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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若有她的本事,怎会落至此等地步呢。”镇国公叹气,“别不服气,颜家要出一位皇后,日后你也是皇帝的哥哥。”世子想起皇帝的模样,心中忌惮,“我可不敢这么称呼。”
颜家反应尚可,并没有拒绝,亦或大闹。
颜执安听后,先缓了口气,转头对上皇帝幽怨的眼神,她不觉皱眉,道:“看我作甚?”
“你不是说给我弹曲子听吗?”
“没时间,自己玩儿。”颜执安直接拒绝了。
循齐凝神,望着她的侧影,道:“是不是我不生气了,你就不搭理我?”
提及生气一事,颜执安掩脸而笑,转身见到她气鼓鼓的神色,不得不说道:“忙着呢,再说我给你弹,你听得懂吗?”
“你在轻视、乃至歧视朕。”循齐抱着软枕,费力地朝她砸了过去,“颜执安。”
生气就喊颜执安!
颜执安倒也习惯了,随她去喊,低头处理政事。
循齐自己气了一通,院正严令禁止她下榻,腿不能用力,人就在眼前,却碰不到,气得自己睡觉了。
如今养病,她清闲得很,偶尔见见朝臣,大多的事情都由太傅处理。
她躺下后,殿内便安静下来,她心中不甘,扭头去看灯下伏案的人。
身姿优美,长裙逶迤落地,姣好的面容隐于暗中,依旧可见美丽。
她歪头看了一瞬,目光紧紧地,清冷稍解,只余灯火温柔。
她是她的了。
过了明路,昭告天下,她就是她的妻。
循齐抿唇笑了,眉眼弯弯,这一幕恰好被颜执安捕捉到,她微微一怔,气傻了吗?
她踱步过去,皇帝还在笑,白净的面容上散着一股稚气,病弱的时刻才能看到她的脆弱。
两人蓦然对视,循齐惊得脸色发红,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颜执安狐疑,伸手摸摸她的额头,没有发烫,“你气傻了吗?”
“被你气死了,阳奉阴违。”循齐愤恨,但还伸手,圈住她的脖颈,自己仰首贴着面上光滑细腻的肌肤,道:“我让礼部在十月里挑一日子成婚。”
“这么急啊。”颜执安莞尔,抵着她的额头,莫名高兴,“怎地那么急呢。”
“不急吗?你不急吗?”循齐有些呆,“你后悔了?”
“不急,不后悔,你在眼前,急什么,还有三月呢,你的身子能恢复吗?”颜执安看着她,笑了笑,解开自己脖颈上的手,塞进被子里。
看着脖颈上的白纱,心中忽而又疼了起来,“为一亲事,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,值得吗?”
“为何不值得?”循齐发呆,想起她不在的日子,毫无乐趣,就像行尸走肉,急于完成先帝留下的任务,做一明君,培养储君,保江山安宁稳固。
无人问过她的意愿,无人在意她的生死,更无人嘘寒问暖。
她说:“你在这里,我很安心,我可以睡好觉。”
言辞简单,却说到了颜执安的心坎里。她望着她憔悴的模样,喉间堵塞,无法呼吸,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想我吗?”循齐猛地抓住她的手,“你在金陵的时候,可曾想过我?”
想吗?
颜执安苦笑,“我希望你活得好好的,希望你开心些。”
年少之际都有遗憾,都有无法忘怀的人,在岁月的流逝里,很快就会消失,抬头看向前,慢慢往前走,没有过不去的坎儿。
她以为皇帝很快就会将她忘了。
皇帝富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