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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在她后面,不敢言语,等她坐下后,才说:“陛下用午膳了吗?”“朕不饿。”循齐深吸一口气,气都气饱了,不用吃。
她说的不饿,那就是没有吃,内侍长心疼她,欲劝说,外间朝臣来见,他只得退下去。
鸿胪寺卿回来时,京城下了第一场雪,大雪纷飞,银装素裹,京城内外,冰天雪地。
她一回来,先去见老师,刚进屋脱下大氅,喜滋滋地去看老师,对方抬首,冷冷地看着她:“跪下!”
膝盖比脑子更听话,咚地一声,就这么跪了下去,疼得她心口一颤,“老师、老师,您这是干什么,您又不是我媳妇,膝盖在我身上,怎么就那么听你的话呢。”
颜执安不苟言笑,冷冷地看着她:“是你给了陛下昙花一现的情蛊?”
“昙花一现是什么?”季秦悲惨地跪在地上,仰首看着老师,“那是什么东西?”
颜执安目光淡淡,转而严厉,不发一言,吓得季秦就招了,“老师,我要养家糊口,实在是没有办法,我就卖给她玩儿。她特别不厚道,到今日,钱都不给我。”
果然是她。颜执安扶额,情蛊坏事,闹得皇帝不宁。她不想去看季秦,后悔当日提拔,早知今日就该赶出京城。
老师不语,季秦觑她一眼,悄悄地看着她,十分不解:“老师,是不是小师妹大逆不道用在您身上了,您这是喜欢谁了,竟然如此苦恼,你告诉我,我给你去提亲,不论是男是女,三日后送上您的床。”
“闭嘴!”颜执安拍案怒视,眼中闪过厌恶,“你搅得朝堂不宁,还有脸嬉笑怒骂。”
这么一骂,让季秦慌了,一颗小小的情蛊,怎么就搅得朝堂不宁。
对于老师莫名其妙的话,季秦很不理解,道:“老师,您是不是冤枉学生了?”
“季秦,我都有活剐了你的心。”
“你吃了?”季秦嗅到些东西,“您若吃的话,是没有记忆的,谁告诉您的?陛下给您下药,还巴巴地告诉您?”
这个小皇帝不大聪明呀!
颜执安内心纠结,她也有错!她凝眸不语,极力思考对策,最终,还是无法两全。
“老师?”季秦伸手去扯了扯老师的裙摆,“您别生气,我可以来弥补的。您告诉我,怎么弥补?”
颜执安拂开她,看都不想看她一眼,道:“你走罢。”
“老师,你生我气了?”季秦意识到不对,自己往日怎么闹,老师最多嗔怪一句,今日显然是厌恶她了。她上前去扯了扯老师的袖口,“老师,我可以弥补的,您别不要我。”
“季秦。”颜执安轻叹一声,低头看着她,道:“你不必如此,我很快便不是左相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季秦疑惑,嘴巴比脑子很快,“您要做皇后吗?”
越说越不像话。颜执安再度拂开她,毫不遮掩自己的厌恶,“季秦,你走罢。”
“老师,别呀,您好歹告诉我,我哪里错了。”季秦不肯撒手,厚着脸皮去抱上老师,如同抱着摇钱树,就差扬天痛哭:“老师,我错了,别不要我,是不是陛下误会你了,是不是你亲了陛下,我去给陛下解释,那个药有问题,时灵时不灵。”
颜执安低眸,不耐烦她:“撒手。”
“不,您原谅我,我就撒手。老师,您就是我的衣食父母,您以后不要我了,我怎么办?我怎么养媳妇。”
颜执安哭笑不得,她就差点将‘你不要我,我怎么跟你要钱’这句话摆出来了。
她说:“想将功赎罪?”
季秦拼命点头,颜执安拨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