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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这么一个人,突然这么一提,她浑身都麻了。“殿下慢走。”颜执安莞尔,神色温柔下来,看得华阳心口发寒,匆匆离开。
相府的马车继续前行。
回到家里,母亲正坐在她的卧房里,抱着白胖,似是在等她。
“母亲倒是稀客,这时竟然不睡觉。”
“家里来信了,他们四房商议过,想要给你父亲过继子嗣,你觉得呢?”陈卿容摸着白胖的脑袋,“你也知道,郡王一爵……”
“陛下说过,谁打过继的主意,剁了谁。”颜执安打断母亲的话,俯身坐下,“我劝您还是拒绝家里,你该知晓陛下的脾气,她若生气,什么事情都敢做。”
陈卿容一时无言,心中莫名来气,“她自己不成亲就罢了,还干预我颜家的事,她想干什么?”
“母亲。”颜执安掀了掀眼皮,神色微冷,“妄议陛下是大罪。”
陈卿容心口有气,捏着白胖的耳朵,“随你折腾去,你这个不要那个不要,到头来,什么都没有,你说你图什么。”
“图天下安宁。”颜执安道,“我所求,本就与颜家人不同……”
“安什么宁,你就想守着小皇帝。”陈卿容不客气地揭露她的心思,声音像是裹了冰一样:“你以为你还年轻吗?你有时间折腾吗?你若喜欢她,那就去办,若不喜欢,趁早离开。朝堂离开你,还有右相,你以为你是定海神针呢。”
颜执安听着絮絮叨叨的话儿,面色淡然,“您应该去同陛下说。”
提及陛下二字,陈卿容又蔫了,道:“我不去,那个小崽子可不是好东西。”
“母亲!”颜执安声音越发低沉。
这两个字就像是紧箍咒一般,听得陈卿容浑身发麻,“罢了罢了,我不说她了,你们自己看着办,我不管了。”
她抱着白胖气呼呼地走了,走到中庭就累了,将猫儿放下来,嘀咕一句:“真胖,我都抱不动了。”
“一个个真不让人省心。”
月明星稀,辗转间,日出东方,宿醉的人爬起来,揉着额头,女官上前伺候。
循齐坐起来,望着女官,脑海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胃里有些恶心,她迟疑之际,女官小心劝说:“陛下,您昨夜醉了,极伤身子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循齐应了一声,“更衣。”
昨夜**闹,似是一场梦,今晨醒来,她依旧是皇帝,依旧肩负天下苍生。
朝堂上,无人再提及昨夜的事情,梦醒了,只有她一人记得。
散朝后,她望着颜执安离开,心口闷闷的,像是失去了什么,她痴痴地看着,颜执安始终没有回头,没有过问昨夜,没有问她酒醉了可难受。
“陛下。”右相开门,意识到小皇帝的失态。
循齐闻声低头,“老师。”
随后,她抬起头,朝右相笑了,“你留下,可是有要事?”
“昨夜酒醉,今日召太医诊脉,身子要紧。”右相低声劝说,方才她看到了皇帝眼中的深情,可颜执安始终未曾回头。
循齐颔首,“朕知道。”
右相便退下了。
循齐一人坐在殿内,翻着奏疏,神色寂寥,她看得认真,没有人来打扰,午后依旧去听太傅的课。
他的生活陷入了循环中,朝朝暮暮,皆是一样。
夏日的尾巴里,华阳大长公主来求见陛下。
循齐没有推辞,让人带去偏殿,自己处理要事后便去见姑母。
“姑母怎地过来了,是有为难的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