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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真拿她没有办法。细细去算,两人相识三年半,这是颜执安第一回给她准备礼物。
以前时,她想的简单,偌大的颜家,随循齐择取,要什么给什么,俗物便失去了作用。
当你拥有一座装满珍珠的屋舍时,再去看外面的珍珠,那颗珍珠显得无关紧要。
所以,她从未想过去给循齐准备珍珠。
循齐半信半疑地接着匣子,觑她一眼,她颔首,示意打开。循齐便打开匣子,里面摆着一只簪子,通体为白玉。
她疑惑地看向颜执安,对方说:“这本是给你准备及笄的簪子,后来忘了给你。既然不喜欢猫儿,这个呢?香囊是真没有,我不善此道。”
这是实话,颜执安惯来不爱女红,寻常女子练习时,她正爬山涉水地去找矿山,且执笔定天下者,不需精通此道。
循齐握着簪子,眉眼高低,转而塞回去,道:“可。”
她心满意足了,握着匣子的手微微用力,颜执安不欲多留,行礼离开:“臣晚些时日再过来。”
今晚逢陛下生辰,在宫内设宴,以示庆贺。
颜执安此刻离开,至黄昏时,还是要来的。因此,循齐并没有挽留。
人走后,她将玉簪拿出来,细细抚摸,看着手中的簪子,她很满足的。
她走到铜镜前,看着镜中的自己,轻轻地将玉簪插。进发髻中,指尖轻轻抚摸簪头。
眼前的生活,很好,她很满足了。
作为一国君主,她有良臣辅佐,是大幸。
作为一个普通人,心上人日日就在眼前,更是大幸。
她随后又将簪子拔下来,放进匣子里,心中溢满了欢喜的情分。
夜晚而至,众人来恭贺皇帝生辰,李家的长辈也来了不少,长公主、大长公主,在京的都来了。
皇帝坐在灯下,乌发明亮,肌肤如雪,唇红齿白,眼中映着一泓春水,看得人心口荡漾。
她不说话,只听着旁人说话,大长公主们来与她说笑,说起过往的旧事。
提及十七年前她刚出生时,帝后欢喜,那时还是皇后的先帝抱着她出席周岁宴,说她抓周抓了一柄木剑,逗得明帝开怀大笑,直呼我儿日后是个战无不胜的女将军。
事情过于久远,循齐抬头看着大长公主,眼中浮现米粮,大长公主便笑了起来,道:“陛下生得好看,眉眼像极了先帝陛下。”
她敬酒,循齐喝了,她便退下了。
小皇帝登基半年,朝堂稳固,二相摒弃前嫌,合作得很好,使得朝堂如旧,甚至今年科考,选拔良才,一件件事都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,如同先帝在世一般。
李家人也意识到小皇帝越发得心应手,她们只有臣服的份上了。
她们讨好小皇帝,说过往的趣事,说得十分开怀,靠着皇帝宝座的左右二相对视一眼,各自笑了。
小皇帝不爱说话,她们说什么便是什么,偶尔会笑一笑,一副腼腆的模样,她们觉得小皇帝柔软,好欺负。
她们都忘了一年半前,她带护卫杀进纪王府,单枪匹马闯入东宫,一刀捅了东宫詹事。
看着小皇帝呆滞的模样,右相露出嫌弃的模样,果然是扮猪吃老虎。
席过半,小皇帝脸颊通红,隐有醉意,但有人来敬酒,她都不推辞,渐渐地,酒劲上头,她转首看向左相处,且盯着不眨眼。
颜执安知晓她糊涂了,示意右相去扶着小皇帝回殿,不想,右相没有给予回应。
满殿之内,她只信任上官礼,然而对方不肯回应。略一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