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扬,少年意气风发。徐祭酒感觉到她的朝气,不觉笑了,道:“你如今就这么受重要,将来不可限量。”
她一人领兵守着京城,可见陛下对她的重视。
循齐低头喝汤,“您夸赞了,不过是巧合罢了。陛下信我,我自然不能让她失望。”
徐祭酒俯身,朝她耳后看去,循齐忽而起身,恰好躲过,循齐粲然一笑,“您怎么在这里?”
“路过,恰好见你吃馄饨,早上没吃?”徐祭酒以笑容遮掩自己的尴尬。
循齐摇首,“吃过了,路过闻着香,顺势吃一碗。”
她轻轻地搅动勺子,但不敢再低头,店家又端来一份混沌,循齐付了钱,徐祭酒也不推辞,舀起一只馄饨,轻轻吹了吹。
循齐狼吞虎咽地吃了,放下筷子,“我先走了,您慢慢吃。”
“好。路上小心。”徐祭酒微微一笑。
少年人翻身上马,动作洒脱,徐祭酒遥遥注视她离去的方向,目光深深。她再低头看着碗中的馄饨,陡然无趣,人都走了,她也不想再吃。
她站起身,招呼马车过来,她是特地来走一趟,趁着左相不在家,想要试探一二,可惜未果,这个孩子太灵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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循齐等了一日,未见銮驾回来,她派人去打探,按理来说,今日就该回来了。
晚上回府,又是一人,她没心思去刻木头了,坐在台阶上,心急如焚,自己却毫无办法。
枯坐半夜,被婢女劝离回去。
她身上有任务,不可随意离京,若不然,自己定然出城去找了。
清晨起来,照旧洗漱更衣,先去巡防营安排事宜,接着去巡防。依旧派人去城门处等着,不仅她开始慌,坐镇京城的大人也开始慌了,派人来询问陛下归期,本定于昨日归来,一夜都不见人。今日再不回来,只怕京城要乱了。
一群人耐着性子等到黄昏,终见陛下仪仗,循齐立即开道,保证仪仗顺利通过。
待陛下进城,天色已黑,各自回府,待明日朝会再说。
循齐打马跟着左相的马车,靠近无情,“你们怎地耽误了一日?”
“处理要事。”无情面无表情。
循齐看她一眼,道:“你好像不高兴?”
无情抬首,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颊,“属下惯来如此。”
循齐不傻,意识到出事了,朝马车看了一眼,快到家了,待下车后询问左相便是。
至府门口,明月高悬,循齐先下马,跃至马车跟前,抬首看向车门。
车夫将车门打开,里面的人走出来,循齐忍不住笑了,“阿娘。”
颜执安被她看得羞涩,道:“看我作甚?”
“我想你呀,你都走了三日。”循齐埋怨,“昨日不回来也该告诉我的,我等了你一日。”
“两三日才回,哪里有确信。”颜执安将手递给她,稳稳地走下马车。
门口灯火通明,颜执安穿着厚重的狐裘,将身子遮掩住了。循齐敏锐地嗅了嗅鼻子,道:“您身上怎么有药味,受伤了?”
“皮外伤。”颜执安轻声道一句,“不要大惊小怪。”
循齐登时就要发怒,但听到左相的话后还是冷静下来,扶着她走上台阶。
左相如往常一般回府,并未惊动任何人,颜执安一路跟随,心中七上八下,扫了无情一眼,无情沉默地低头。
回到卧房,颜执安脱下大氅,露出受伤的右手,循齐呆了呆,心疼的情绪弥漫上来:“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