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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舞到正主面前来。她耳边贴着电话,侧头看向窗外走过来的人影,说了声:“先不说了,我一会儿回来。”
挂了电话,副驾驶车门正好被打开。
贺泯很顺手地把花扔到后座,姿态悠然地坐进来。
张青雨瞥了一眼被他粗鲁扔到后座的香槟玫瑰,“刚刚不是还说花挺漂亮的吗?现在就扔了?”
“是吗?我刚刚这么说了?”贺泯面色微讶,“那可能是刚刚心情太好,连带着看这花也有些顺眼。”
“现在不顺眼了?”
“别人送的花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贺泯随意应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是别人送的?”
“我看见了啊,在民政局门口宋平渊把花递给你。”贺泯直言不讳,笑着说:“他可能也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,要买束花来庆祝一下。”
他看见了,那必然是早早便到了,甚至可能比她来得都早。
张青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贺泯半个身子凑过来,语气殷勤地问:“晚上去哪里?一起吃饭吗?”
张青雨好笑道:“在哪吃?今朝的包厢吗?”
贺泯一听就知道张青雨已经知道自己定了今朝包厢的事情,“是啊,为今朝做贡献。”
“又是预定城市阳台的烟花,又是预定今朝的包厢”张青雨缓缓道:“贺泯,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离婚?”
“”
贺泯倏然坐直身体,双手搭在膝上,腰背挺直像是小学生被提问一样,低眉顺眼地回答:“平遥告诉我的。”
他轻轻瞥了一眼张青雨的脸色,看不出什么生气的模样,又补充了一句:“就是之前在今朝做服务员的那小子,他说有一次去你办公室打扫卫生的时候看见的离婚协议书。”
张青雨颔首,又问:“所以你早就知道了?”
“也没有很早吧。”贺泯吞吐着说:“大概两个月前?”
张青雨似笑非笑地看他,“挺能瞒啊?”
她语调似乎含着笑意,但贺泯看过去时,她眼中并没有温和的意味。
贺泯伸出手用食指勾住张青雨搭在一旁的手指,轻轻滑动了一下,“生气了?”
他为自己辩解道:“不是故意要瞒你,只是找不到什么契机说这件事,我总不能直愣愣地冲到你面前问你怎么还不离婚吧?”
虽然他心里是这么想的,但毕竟身份不是很正当,太过直接会显得自己很没有分寸。
张青雨被他说的画面逗笑,“好像有点傻。”
见她笑了,贺泯也低低笑起来,勾着她的手举起到面前,垂首吻住她的指尖,轻声说:“可不就是个傻子吗。”
微微的酥麻感从指尖传来,温热的气息轻拂过手背。
张青雨靠在座椅上,姿态闲散地看着贺泯垂首,阳光穿透车窗落在他英俊的侧脸,连发丝都盛住了阳光的璀璨。
她翻转手掌,指尖从他唇边滑落到下巴,接着轻轻挑起贺泯的脸,“你好像不担心我会生气?”
“担心啊。”
“那你还表现得这么明显?”
一大早就来蹲在民政局门口,提前穿着这么刺眼的衣服,又早早预定好城市阳台的烟花和今朝的包厢,更绝的包厢里的横幅,简直是把‘我早就知道你今天要离婚了’怼到脸上。
这么浅显的错误,很难让人相信是贺泯无意间造就的。
贺泯身子又歪过来,凑到张青雨肩头,笑容十分讨好,“我都来自首了,犯错情节应该能从轻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