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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跟着战斗部门重新去过现场吗,据说出现了藤兰的痕迹,事关你的任务我整理了些情报……”后面便是些情报的具体内容,大约是看祖祁安状态不好,他念得很快。
祖祁安冷淡地听着,其实只捕捉到了“藤兰”两个字。
他的耳膜有些嗡鸣,脑子里面所有的意识似都还沉浸在方才的场景——他是如何一点点去抚摸小妖怪的皮肤,引导他安乱的妖力,手上所有敏感的神经都在跟着颤栗发麻。
令他最为震撼的是,小妖怪对他的渗透没有半分的抵抗,就好像彻底打开将他容纳进去似地,当精神力触碰到那片柔软的地方,骤然就像是陷进了温柔的棉花云里,每个触感都在告诉他好像自己本来就属于那里。
……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,不论楚祖再怎么对自己没有戒心,可力量的相互排斥是天然存在的,现在看起来却好像他们的感知曾经融合过般。
真的会有才认识不久的小妖怪,能与他交融到这种地步吗?
“基本就是这些。”
那头,情报部长急促又谨慎地声音还在继续,“待会儿我都会发给你的,找到藤兰对于我们局、对于人类与妖界来说都至关重要,祖队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没等他说完,祖祁安便挂了电话。
猝然被挂情报部长,望着电话非常懵逼。
祖祁安随意将电话搁在旁边,开始强迫自己想些别的。
可那些烙印般的触感与知觉纠缠不休,直至很久,他忽的回想起小妖怪呜呜咽咽说对不起的场景,到现在都还没有拼凑出全句。
……所以他那时候,到底想说的是什么?
不论如何,楚祖的突然病倒折腾了很久。
他现在的吸收力极差,吃的妖怪又多,本来都已经被祖祁安引导好了,可是到了半夜又开始反反复复,咬着自己的手呜咽。
祖祁安不让他咬,强行掰开他的口腔,看他泪眼汪汪地实在难受,便伸手去抚摸他的牙齿,谁知却在轻微的刺痛下留下两枚牙印。
他淡淡扫了眼,确认楚祖是在变好。
至少都有力气咬人了。
以前带着手套的时候,虽然对于楚祖的感知依旧会很强,可从来都没有像是现在这样,每次触碰到他都敏感得神经发颤,连带着皮肤都激起细密的麻意。
可惜罪魁祸首并不清醒,泪眼朦胧地,发现是祖祁安就往上面凑,非要用脸蛋贴着他的掌心,好像只有这样才会舒服些。
就这样反复折磨着,直到天都蒙蒙亮了,楚祖才安分地睡了会儿。
他小脸儿苍楚,疲惫地沉进枕头里面,睫毛因为哭得不停已经濡得黏成一团,还带着可怜又安乱的泪痕。
三个小时后他才慢慢醒来,只觉得眼睛肿肿地轻微抽痛,其他的地方倒是只剩下些酸疼了。
从床上坐起来,楚祖下意识地就要去找祖祁安,沙哑地喊他,“祖……”
一只手忽然伸过来,温热的指节贴上额头,祖祁安冷淡的声音响起,“看起来好多了,现在身上还有哪里痛吗?”
楚祖懵懵地,抬头猝然撞见的,就是他修长有力的那只手。
“我就是想跟祖祁安结契。”楚祖低声道。
“!”谭乌差点被他气死,揪着他就往监狱走,“他自己都说没有机会了!你到底在妄想些什么?”
楚祖紧紧捏着手里面的纸,几乎都快把它给糅碎,片刻后忽的回头,“到底是他自己不想,还是你们压根就不给他机会?”
谭乌的心脏猛颤了下,愈发觉得这小妖怪挺惊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