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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祖祁安送来的那只妖物中途发疯了,被禁制器束缚着还在拼命乱冲乱撞。
祖祁安的银发随之狂舞,隐约露出的那双眼眸却冰凉冷戾,他没有任何的动作,只是无声地注视着那只妖物,可只要是感受到他气息的人,都能够发现其中压抑不住的血腥暴戾。
还没有上前去,只是因为在狂风涌来的瞬间,旁边弱小的楚祖似乎要被卷走了。
手里的触觉变得更加强烈,祖祁安用力反手将他拽住。突然就前所未有真切地感受到,确实好像他的温度的确有那样的能力,竟真的能够通过厚厚的手套传递过来,带着柔软细腻的肉感一起。
直到嘭地声,妖物竭力般倒下去,嘴巴里面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粗喘,狂风也停止了。
“靠。”毛组长跟谭乌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。
再回头去看祖祁安跟楚祖那边,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!
楚祖正费劲儿趴在祖祁安的臂弯,大口大口地喘气。刚才他好像是真的被风吹坏了,漂亮的眼睛也都变得红彤彤,拼命咳嗽了几声,生理性的雾气又变得水雾雾的。
但是他完全没忘记,刚才是祖祁安把他给拽回来的!他真的超级开心!
“祖祁安!”楚祖忍不住雀跃地凑过去,“所以你是答应……”
空中有飞舞的纸页落下来,正是刚才毛组长写的那些检测结果。
里面清清楚楚写着好几位可以结契的战斗员名字,而在这里,是永远都不可能有祖祁安的位置的。他强大得近乎没有感情,就注定他不会拥有任何的结契妖怪,不管是妖物还是特管局都会害怕。
“你是不能跟我结契的。”祖祁安抽出手臂,随意将那几页纸塞进楚祖的怀里。
他转身离开,只剩冷淡的嗓音,“你也会后悔的。”
手臂抽出去的刹那,楚祖心里涌出浓浓的失落。
见到祖祁安这两次,他什么办法都用了,拼命在他身上留下气息,刚才发现他即便清理过却依旧残留着花香的时候,特别特别开心,还以为最起码他不讨厌自己了。
也拼命去感知他的神经,触碰他的知觉,那时候祖祁安说过很舒服的,明明这次也没有抗拒,为什么还是走了呢?
他才不会后悔。牙疼?
祖祁安愣住,第一反应是捕猎的时候伤到了。
刚才检查的时候完全没想到,藤类植物绞杀还会影响到牙齿的,他眸色微黯,立马俯身捏开他的嘴巴,低声道:“张开别合上,我看看。”
就这么会儿的功夫,楚祖就已经难受得神志不清了,都是祖祁安说什么他迷迷糊糊地照做,小小地将嘴巴张开。
可浑身疼得没有什么力气,祖祁安接着光去看,什么都还没能看清,他就已经撑不住要重新合下来。
可是忽然,手指压住他的舌苔。
祖祁安毫不留情地强迫他口腔打开,指尖一点点地抚摸上他的牙齿。
最里面的那两颗非常尖锐,平时压根看不出来,可此时仰着脑袋被迫这样望着祖祁安,眼眶红彤彤的就像是随时会掉眼泪般,几乎是呈现出任人宰割的姿态,再深再隐蔽的地方,好似都能够这样被窥视得一清二楚了。
祖祁安低垂着眼,没人知道他此时的触感到底有多么清晰。
手套没有取,却好像已经浑然没有作用,在顺着小妖怪的牙齿一颗颗抚摸下去的时候,感知已经不知不觉地强烈到不可思议的地步,神经因为口腔的湿润与温热在颤栗发抖,与烙在眼底的视觉交相辉映。
“呜……”楚祖的口腔涨得发酸,仰起的小脸特别可怜。